“是,他死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徐庶嘴角微微上扬:“他死了!他死了!呵呵……你们西川人好狠心啊。”紧接着,老谋士一甩长袖:“那就恕不奉陪了。老夫是大魏的右中郎将,道不同不相亲为谋。”
平庸啊,平庸,没有杀手锏,我能来找你吗?
看着自己曾经幻想过的顶尖谋士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林默心中无比失望。
“哎……”林默叹了口气,朗声道:
“黄初四年,右中郎将徐福以罪谪西都,负责运粮,时年筹云粮队往来关中三十余次,同年蜀锦渐现京兆、冀州、扬州。”
“黄初六年,魏主曹丕国丧中,徐福勾结私贩商贾雷布、张喆、宋角等人广贩蜀锦于关东,获利百万余钱,时年徐福于洛阳添置宅院三座,并州良田千顷。”
“太和元年……”
“够了!!不要说了!!!”
林默历数着徐庶,不,是徐福的罪状,就像是逗弄老鼠的猫,而徐庶终究按捺不住,厉声打断了这样的折磨。
忠诚就是男人的守宫砂,破了一次,想要完璧如初就是痴人说梦。
徐庶仍在挣扎:“你……你这不过是虚张声势。龚正死了,你们没有证据,程武他们不会因为一个细作而冒犯大魏的右中郎将。”
“白帝,这几年为何你退步成这样?”林默忍不住说出口。“在仔细看看那卷竹简吧。”
徐庶闻言慌张拾起竹简,只见上面前半部分正是西都赋,而后半篇文章,则是拼接上的半部案卷。
那是龚正记载他罪证的案卷。
“这半卷就是见面礼,其他的我还有很多,如果需要,明天它们会出现在程武的案头。”
老智囊终究是泄了气,精疲力尽的垂下头。
“我告诉你,我把和龚正约定的事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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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刚入冬的时节,功曹龚正说有要事拜访。我知道,他现下在程武等人手下帮办缉私,也许正是与之相关的事。”
徐庶回忆起被策反的过程。
“可是谁能想到,龚正进屋后竟然开始历数老夫的罪证。老夫当时还以为他是程武派来捉人。可笑啊,堂堂大魏功曹,领皇粮的官吏,竟然是西蜀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