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诞生到如今,他见识了太多对他而已毫无意义,惹他发笑的羁绊和经历,他们无一例外的没有打动他分毫。

两面宿傩盘腿坐下。

他垂着眼皮,压抑着心间躁意,尖锐的指尖触及少女生冷的肌肤,白皙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她的手腕,粗糙的指腹滑过雪一般的肌肤,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少女纤细冰冷的手腕上。

成海千森精神恍惚的看着,直到她的手腕上被印上了一个黑色咒纹。

咒纹的形状是那朵她叫不上名字的花朵的形状。

“你如果想一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

两面宿傩声音低沉,尾音带着丝丝哑意。

“但如此,你没有了任何存活的意义。”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粗糙的指腹慢悠悠划过少女眉骨和眼眶,最后威胁似的在她耳后停下,手掌托着她的脸。

“我可以赏给你没有痛苦的死法。”

“我不想死。”

成海千森鸦羽般的眼睫轻垂,半晌,阖动着干涸的唇瓣,嗓音沙哑。

她抬起手,冰冷的掌心覆到两面宿傩温热的手背上,葱白的指尖覆盖着圆润小巧的指甲,映在月色下的手背冰冷着透着一股透明感。

她主动把脸颊蹭进他的掌心,像在寻求依赖一般,安静又脆弱。

少女纤细的手指几乎是无意识的挤进两面宿傩指间,她的手很小很冰,和两面宿傩的交缠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祈求是不够的。”

两面宿傩笑着,嘴角扯开一个肆意而狂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