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君,要与我下盘棋吗?”
说着,社长将早就准备好的棋盘连同装着黑白棋子的陶罐搬到他们二人中间。社长双手插袖,仿佛没见到星野泉的困扰一般,说道:“有学过吗?”
“呃……”星野泉卡壳了。“规则是懂的,也有尝试下过,不过……棋技很糟糕,会让您扫兴的。”
“没关系。”社长呼出一口长气,水平高低无所谓,只要能别再听到泉君嘴里冒出来的诸多让他想反驳的话语就行。
越听,他的愧疚之情就越深,就越想狠狠的敲一顿过去的自己,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和乱步合谋去欺骗他人。可话又说回来,这种欺骗并非是出于恶意的行为,而是出自乱步当时的自尊心,不愿意在恋人面前丧失主导权,想要表达出自己可靠帅气的一面让对方迷恋上自己。
那时候的乱步正处于青春期,那个时期的孩子是不喜欢被小看的,尤其是在恋人面前。再者欺骗的不过是人设,其余的诸如高智商和推理这块并非虚假的。
可同时,社长又想不通,两个人既然都见面了,朝夕相处那么久,泉君也不是个愚笨的孩子,为什么就偏偏对乱步的滤镜那么深厚呢。
滤镜越深厚,社长内心的愧疚又越深,有一种想对着月亮大声抒发自己真心话的冲动。
但不管社长的心情多么复杂,棋局在星野泉的配合下还是开始了。
星野泉手执白棋,率先落子,还没开始过半,他已经露出败势。星野泉羞愧难当,社长沉着嗓音道:“继续下,不要分心。”
可不分心哪有那么容易,虽然社长说这是他的指使,可待在厨房里的是乱步君啊。星野泉指间夹着的棋子改为握在掌心,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痛快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