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响起的爵士乐,悲调的大提琴声慢慢的被温柔的钢琴声取代,音乐的节奏缓步的加快,同时被加快的,是织田作的心跳速率。
一下一下,从低频过渡到高频,心脏几乎要呼出体外时,跳到极致的心跳图又直流而下,停留在正常人的心跳速率,稳步的脉动着。
织田作闭上眼睛,又睁开,眼里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散去,回归初始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当事人感觉到终究是不同的。
“啊,一杯蒸馏酒。”
他低声附和了酒保的话,酒保笑了笑,开始着手准备给客人的酒。他是做惯了这种活的,姿态快而优雅,连倒酒的东西都像是一部老电影里的经典情节。
装着圆形冰块的玻璃杯,透明的酒液盖过冰块的三分之二,在那个中间空着的吧台放上杯垫,酒杯放上去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响。
酒保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说:“您的酒好了。”
“恩。”织田作试探的迈开左脚,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充满了对未知的惶恐和好奇,在第一脚落实之后,接下来就容易许多。
他走到那个空着的椅子,坐下,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目视前方的轻声说着:“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问候,没有拥抱,没有叫出他们的名字,就一句普普通通的询问,就像这次见面并非是巧合,而是在上次离别后就约定好的那般。
但其实他们三人从未约定过喝酒的时间。偶尔一次机会进入了这个酒吧,偶然遇到另一个,再多一个,不知不觉间,这里成为了秘密基地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