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被病人称为“医生”。
以及,一身黑色西装的太宰治。他看上去还才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脸颊上还有着未褪的婴儿肥。
森鸥外用手术刀割破了那位病人——也是港口Mafia的前任首领——的脖子,鲜血溅上森鸥外的脸。窗外的夕阳红得惊心动魄,如同前任首领大动脉中漫出的血。
这似乎,是一切的开始。
她走过太宰治的十四岁,看着他成为森鸥外的证人与共犯。
她路过太宰治的十五岁,看着他从森鸥外手中取过所谓的银之神谕,为了所谓的“无痛死法”,卷入一场前任首领复活的阴谋,而后加入港口Mafia,拐带着中原中也一起。
她途经太宰治的十七岁,看着他从贫民窟里捡到芥川龙之介,带他进入港口Mafia,教导他,训练他,用残酷的手段。
她也行经太宰治的十八岁,看着他在Lupin酒吧遇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为野犬干杯。最后,一个死亡,一个卧底,一个叛逃。
——而她只能看着。看着他手染鲜血,看着他精心算计,看着他于黑暗与死亡中沉浮。
不可干涉,不可改变。
夏目千绫牢牢记着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弯腰,为倚着墓碑浅眠过去的黑发青年悄悄扯过风衣的一角,向上拉了拉,挡住夜晚的寒意。
从幽暗无光的黑色到大地色系的沙色,他好像有所改变,又从未变过。
不断的跳跃时间让夏目千绫觉得疲倦不已。但她依旧没有找到属于她的,二十二岁的太宰先生。
他会在哪里呢?夏目千绫捏着玻璃珠,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没有任何影像。她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又要到哪个时间点,才能找到他呢?
一条纤细的红线,就是这时候从她的尾指上延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