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嗯?我偏头看?向他。
“前辈,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降谷零的声音似乎在抖,昏暗的车厢内我一垂眸就看?到他朝我伸出了手。
脑子还乱糟糟的,我下意识将掌心搭在他的掌心之上。下一秒,手掌一合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细碎的颤动从肌肤顺着神经一路传到大脑里。
“不是做梦,”我听到降谷零哽咽的声音,“太好了,终于活下来了。”
我好像懂了,又似乎不懂。
明明灭灭的路灯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眼角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着细碎的光。
——降谷,你在哭吗?
——你为什么要哭?
手掌依旧被?紧紧地握住,我张了张嘴,原本混沌的脑袋往另一个混沌的方向出走。
“降咳咳咳——”一开口就咳得?停不下来,我捂着嘴巴,咽喉痛得?我都快要已经会咳出血来。
借着等红绿灯的间隙,降谷零连忙倾身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替我顺气:“别说话?,应该是声带受了伤,我们去医院——”
我握着他的手,十分坚定地摇头。
他一愣,顿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前辈想先回警察厅汇报吗?”
我点头。
他笑了笑,坐回位置上踩下油门:“虽然这并?非我该说的话?,但我偶尔也希望前辈能够更加重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