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说她辞职了,只?留了个信封要她帮忙转交。公?寓空无一?人,也没?有联系方式,中原中也只?能倒回去C-CLUB,想问问有没?有人清楚她去了哪里。

面对他的?询问,妈妈桑只?轻轻地呼出一?口烟雾,轻描淡写地说道:“先生,我们这种场所一?贯是不追究来处和去向的?。”

会在夜店里当小姐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能对外人告知?的?苦衷,所有人约定俗成不去探究别人的?身世。没?有人知?道她家在哪里,连她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不清楚,只?知?道她家里穷得很,明明当上?了头?牌却半点没?有放松,只?要钱多再?变态的?客人她都能乐呵呵地过去。

虽然为?了维持头?牌的?身价妈妈桑并没?有频繁地让她去接待客人,但只?要妈妈桑开口她就从?未找过理由拒绝,也从?未抱怨。为?了提成眼睛眨都不眨就把一?瓶酒灌下去是常态,有时候一?晚喝的?酒比她们一?周喝的?还多。

明明身处苦难,却像是不知?苦难为?何物一?般。

即便是嫉恨她能扒上?中原中也这个金主的?其他小姐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

信封薄薄的?,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和熟悉的?银行卡。

中原中也知?道这张银行卡,她曾经以为?自己破产了,将?她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全部交给他,递到他的?掌心里,说她决定担负起他的?下半辈子。

“那个笨蛋。”他咬牙骂道,将?目光落在对折起来的?纸条上?。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几乎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完。

「非常抱歉在中也先生的?长辈面前?说了那些话,肯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吧。

本?来是想当面向他们解释,告诉他们那晚都是我在胡说八道,全部都是我的?奢想。我只?不过是个夜店小姐,陪酒卖笑度日,中也先生只?是玩玩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可我后来认真想了想,像我这样的?人,说的?话大抵也不会有人听,离开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非常感谢这几个月来中也先生的?照顾,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