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陪着冯病儿守墓。
“我和阿母是特灵族的,但我们却是旁支,还是阿公受了主公恩惠改姓过来的,常年在外面替族人收敛奇珍异宝。没想到兄长的那支商队前不久被一伙盗贼覆灭了。兄长去世后,我跟阿母就备受族人欺辱,直至被赶出了城池,不能进入。”
“他们为何要这般?难道不念及多年的族内旧情吗?”刘病已一生气就将手中的粗壮树枝给捏碎了。
“他们不念旧情,只念财产。要知道阿翁凭借打拼置办了田地,村东头还有一亩三分地,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虽然很少,但也足够我和阿母供养一辈子。谁知道我们的家产早已被族人霸占了,不但不给我们,反而将我和阿母打了一顿,丢出城池外。”
“他们真是十足的恶棍!作恶多端!”
“我和阿母没办法,进不了城池,也不能离开城池太远,就在城池周边的丛林里过活。不料,他们竟然将我们好不容易建造的茅草屋给烧了。阿母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我就进深山来打一些野味给阿母吃。哪知道阿母为了让我吃口饱饭,竟然忍饥挨饿苦撑着,因为身体柔弱竟然一病不起!”
冯病儿说着就哭了起来。
“不哭了!从今往后,有兄长我在,就不会再有旁人欺负你了!”刘病已伸开胳膊将冯病儿搂在怀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到。
“谢谢你,大恩人,你能让我阿母含笑九泉,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我今日陪陪阿母,明日便回深山里去,那里才是我的家园。”
“说什么话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能老是受窝囊气啊!”刘病已轻轻捅了他一拳,笑道:“明日跟着兄长进城!夺回家产!”
“真的?”冯病儿高兴地惊叫起来,不过他很快便低沉下去了:“不,我不能连累了恩人,霸占我家田产和房宅的是一个大恶人。你斗不过他们。”
“是吗?那就明日斗一场看看哈。放心吧,我既然已经答应阿母了,就一定能办得到。”
思前想后,刘病已还是觉得应该把城门前张贴在墙上的缉拿凶手的榜单改一改,因为那个画像太丑了。
两人自然是非常轻松地来到城墙门下。
刘病已掏出毛笔,将名字中的“已”字添了一笔,改成了“巳”,又把画像多画了几道皱纹,还画了眼角纹,画像顿时变得跟自己差距大了去了。
第二日城门打开的时候,冯病儿趾高气昂地就朝城门口走去。
“喂!喂!喂!你这要饭的还想再来!”那个士兵头头拿着鞭子就往前来。
他来到冯病儿面前扬起鞭子就要打。不料,鞭子到了半空,突然挺住不动了。
原来,冯病儿正双手捧着一些银子,面色恭敬地说到:“几位兄长,之前是小的不懂道理,这是小的贡献给各位了,求各位兄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