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弋夫人才想起那个老宫女,急忙将她唤来。
老宫女被人打得屁股血肉模糊,无法行走,只能被人抬了来。
钩弋夫人详细询问老宫女。老宫女一番说道才让钩弋夫人恍然大悟。
“子幼而立为太子,天子又年迈余数殆尽,唯恐太后专权,刘氏权势旁落,一向独断专行的天子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殉葬的可能性太大了,婕妤要三思啊。”
钩弋夫人此时如同被人毒打了一顿一样,浑身无力。
这才想起前几日刘病已前来时说的那些话。
“快!快备车驾,我要去找刘病已。”
刘弗陵已经数日守在刘彻身旁了,无法与之相见。
钩弋夫人坐着颠簸的马车奔向杜县的刘家大院。
望着雄伟的鸿麓书院,又看看热闹非凡的商业街区,钩弋夫人感觉自己闯入了一个繁花似锦的盛世。
这里的百姓都是笑容满面,这里的人们都富足地商贸繁盛。完全不是其他地区的百姓,总是无尽的贫困和疾苦,整日为吃不上饭而苦恼。
刘家大院更是气派地很,碧瓦红砖高墙,地面都是用青砖铺就的。
刘病已并不在家,程谦捧着一封信出来,递给了钩弋夫人便闪退出去了。
钩弋夫人捏着信却并不着急看,而是在发呆。
窗外的石榴花正在怒放,如果自己还能活者的话,金秋石榴成熟时还能品尝到酸甜可口的石榴籽儿。
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日吗?
陆倩文闪身进来,跪倒施礼:“陆倩文拜见主人。”
钩弋夫人并未回身,而是平静地问道:“刘病已呢?他怎么不来见本宫?”
“回主子的话,他的仇敌欧侯家昨日前来刺杀,未果,却掳走了他心仪的小娘子。他已经遁入深山,去解救他心上人了,生死难料。”
陆倩文说这话时嘴角带着意思嘲讽。
她本以为钩弋夫人会幸灾乐祸,跟她一样,没想到钩弋夫人竟然失魂一般往前倾倒,手儿扶着窗台,浑身颤抖。
“主子……”陆倩文想上前扶住钩弋夫人,但没有她的指示,她还不能够随意起身。
她不知道陆倩文刚才一句话勾起了钩弋夫人内心的脆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