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宽这才恍然大悟,满意地点了点头。
“病已能够融会贯通,取他人之石为己方美玉,也是一番功绩,科举制就是你倡导的,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大月氏国,自当是为师从未见过伊存,也没有听说过浮屠经,记住了吗?”
刘病已暗喜,我还害怕你去核实呢,没想到师父竟然与大月氏国自动屏蔽真是天助我也啊。
刘病已退步出去,浑身说不出来的轻松。说谎话总是很违心的,没想到如今能够找个替罪羊给圆话了。有人替自己挨刀子,何乐而不为啊。
他知道师父倪宽之所以与伊存划界限,还不是担心浮屠经被人传颂给歪门邪道。一个大儒岂能助纣为虐。若让伊存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坑蒙拐骗,自己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啊。
傍晚时分,太学宫殿门口张贴出了这次春闱论辩会的名次。
刘弗陵学着刘病已所说的金榜题名,果然花了大价钱买来最好的黄金纸,书写了名次。
对于这种发榜方式,博取了数百名士子的好奇心,纷纷挤在发榜墙前查看成绩。
倪宽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放松,竟然招呼学子们自己去看。他则在屋内看书累了,开始睡觉,补午觉。
五人赶着牛车就去了。
周堪瞧瞧人山人海的发榜场景,皱了皱眉头。
到人群里去挤臭汗水,周堪打死也不会干。
郭福郭禄和史高却兴致勃勃。
仨人嗷嚎一声便挤进人群。
刘病已和周堪在外围的小吃摊上买了五个糖霜炊饼,也就是后世里的火烧,里面加了糖霜,吃起来外皮酥脆,内力香甜。
刘病已分给周堪一个,又拿一个叼在嘴里,将其余三个包裹起来,放在车轿里,等着三人回来分给他们吃。
两人边坐在牛车上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边吃着糖霜饼,十分惬意。
等了将尽一个时辰的功夫,三人才大汗淋漓地从稀稀拉拉开始退潮般的人群里跑回来。
“怎么了?看你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成绩不好?”周堪很是气馁地问道。
史高他们仨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告诉你们,咱们拿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