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想着替师父朱安世说了谎话,担心倪宽询问起来说漏了嘴,便跑到师父的院子里,跟正在讲授几名弟子练习射箭的朱安世说了整个过程。
朱安世先是眉头一皱,最后听到那人赫然是大名鼎鼎的甘父,竟然也如倪宽中午那会儿一样,双手捏住了刘病已的臂膀摇晃着问:“甘父?真的是甘父?”
刘病已的胳膊被捏得生疼,好不容易劝阻着喊醒了师父,小命这才幸免于难。
不过,阵阵剧痛传来,猜想双臂一定淤青了。
师父的力气太大,徒手捏死一头牛都有可能。
刘病已强忍疼痛将在教室里的话跟朱安世诉说一遍,朱安世不怒反乐,连连点头:“对!我就是一个无名之辈,你这样说太给师父面子了!”
刘病已的内心有一万匹草原上的小马在奔跑。
还有一只黑乌鸦在耳畔嘎嘎飞过,带来了一阵寒风。
“他要收你为徒?”朱安世将刘病已上下打量,觉得他就是一个废物,甘父怎么会看上他呢。
大汉第一神箭手收自己为徒弟还可以。
“师父,我尿急,我先走了!”刘病已忍受不了这份来自亲师父的鄙夷之色,感激开溜。他的双臂火辣辣地疼痛,似乎有数万蚂蚁在啃噬,只能赶紧催命回去了。
坐到牛车上,赶忙催促车夫往家里赶。
回到家,程谦小心翼翼地褪去刘病已的衣服,便看到已经淤青的双臂,里面哭着怒吼:“草!哪个天杀的!”
刘病已强忍剧痛,泪水和汗水一起滚下,龇牙咧嘴地说:“我师父朱安世。”
程谦先是一愣,接着便将滔滔不绝的毒骂埋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