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说!”
众人七手八爪地抓着刘病已来回争执,刘病已犹如风中的浮萍来回飘荡。
可恶的是,在众人的推搡中,不知道谁来了一脚,踢得小腿肚子生疼。
刘病已哎呀一声,借势刚要蹲下。
一辆马车急速驶来,一下子勒住了缰绳。在马儿跳跃起来的功夫,一个更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病已,这个书院被老夫征缴了!”
众人心里曹一声,齐齐地朝门口怒吼的人望去,刚要开口大骂,却都一下子松了手,齐齐地聚拢过去,抱拳弯腰施礼:“拜见倪大人。”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当代大儒倪宽。
倪宽从马车上下来,直接给作揖的刘病已愤愤地嚷到:“你不知道博望苑里的房子都坍塌了吗?老夫申请了好多日子都没能等到维修款批复下来。听说你这里建了一个硕大的书院,正好被老夫征缴了。你高兴吗?”
刘病已哪能说不高兴,就算苦瓜着脸也得承认蓬荜生辉啊。
“你高兴还苦着脸?老夫不白你的,把博望苑的学子统统带过来,对了,明日就正式开课。眼看着春闱论辩会马上就要到了,你们的课业还没进行多少,这怎么能行。你们上去还不得给为师丢人啊。还有你,你也来上课!一直逃课还逃地十分逍遥了!”
还没等刘病已发话,张贺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倪大人能够前来,那是刘病已的荣幸,更是杜县乃至长安学子之福,还是我大汉子民之福。”
倪宽听了张贺的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众人立马躬身让开一条道,让倪宽进入书院。
整个书院采用砖石砌就,全部采用筒子楼主体建设。为了迎合此时人们的认知,每层的走廊为开放式,而且特别宽敞。在走廊外的墙壁上建了探出头儿的龙头瓦檐,所以看上去有些类似城堡军营,还有些别致。
“这么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真比太学观还气派。不过,看用料和建筑就知道比太学观要实用地多。相比之下,这才叫真正的学堂。而太学观就是庙宇了。”
得到了一代鸿儒的称赞,刘病已怎能不高兴,全然忘记了刚才众人的无情抢夺,还有这位大儒的豪横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