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汉正为涂抹掉的那句奇诗而急得不得了,她却此时来捣乱。
“哎呀,别揉了,为父死不了!”
“阿翁!说什么话!难听!呸呸呸!”
许广汉这时才从墙面上收回眼神儿,瞧那闺女。“你干嘛去啊?打扮地这么精心!”
“阿翁不是让萍儿多跟欧侯少郎接触接触吗?今天他一大早就差人送信,说去清湖转转。”
“别去了!跟爹吃完午饭,去书库,遍查竹简,一定要找到你爷爷当年关于蝉翼玉露碗的配方和配比的记载。”
“啊?果真?那就太好了!”
“是啊!没想到刘病已那个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许广汉一想到用不了多久,许家瓦窑里就会诞生一批顶级的蝉翼玉露碗,一定会轰动整个杜县,乃至长安。到那个时候,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家一方的商贾,一定会抬高价格地前来购买。到那个时候,天下的白银和黄金就如同滚雪球一般滚入许家了。
“用不了多久,我许家就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了!到了那个时候,谁还瞧不起我许某,我就拿银子砸他的脸!”许广汉一想到这么美丽的未来,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阿翁,你怎么提及刘……刘家人了?阿翁不是说以后的许家人不准提及他们吗?”许萍儿很是纳闷,自己的阿翁这是怎么了!一提及刘病已那人,阿翁如同被惯了迷魂汤,简直双眼冒金光。
“嗳!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个时候咱们不了解病已那个小子有能耐,如今他不但是帝婿府的座上宾了,而且,帝婿对他说的话真是言听计从啊!从帝婿口中得知,当今天子对刘病已的态度也是相当满意,并非外界传闻的,天子要将太子一脉斩尽杀绝。”许广汉心里盘算着,就算是没做出蝉翼玉露碗来,通过跟刘病已搞好关系,让他在朝廷大臣们跟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一定能成功多出不少交易来。
如果让刘病已那小子给自己的这蝉翼玉露碗创作一首诗歌的话,传播速度和广告效应一定会非常棒。到那个时候,许家作坊的蝉翼玉露碗简直就是赚钱的法器,整个儿一个发财致富的聚宝盆啊!
许广汉越想越开心,开始谋划如何快速扩大这玉露碗的影响力了。
“那刘……他有这么大的能耐?阿翁不要听别人说的话,也许是他故意编造的谎言,故意让我们听的吧?阿翁千万别上当了!”许萍儿想到过去就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把刘病已想成病恹恹的人,结果呢,人言可畏,人言更不可信,她吃过一次亏,自然就用心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