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当夜被抢劫的店家纷纷跪倒。
唯独只有刘病已束手站立着。
刘病已闭着眼睛,独自生着闷气。
“这才几天啊,三进宫!”
要知道,一旦进入县衙就是挨宰的份儿。县令大老爷往往是吃了被告吃原告,有理也要挨一顿宰。
“可怜我那白花花的纹银,又要被这官员搜刮干净了!”
一想起之前的县令蔡都温,刘病已就气不打一处来。
“堂下何人,见到本老爷焉何不跪?”台上这县令的声音今天怎么有点儿沙哑,莫非他被上官怒骂了不成。
刘病已这般想着,抬头一看,见堂上的县令是一个陌生面孔的人。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胡须打理地甚为整洁,完全一副儒雅的文人模样。
刘病已心里顿时明白了:“之前的县令蔡都温或许已经滚蛋了,而这位县令貌似是懂礼讲理之人。”
刘病已想到这里,当即抱拳微微欠身施礼道:“禀告大人,学生乃刘病已。”
“哦?”那名县令一听到“刘病已”三个字,顿时沉思起来。
旁边有幕僚韦淡在他耳畔耳语一番。
没过多久,语气温和地说到:“既然是孔夫子的学生,那就免了跪拜之礼。”
“谢大人!”刘病已再次抱拳回礼。
“啪!”县令将惊堂木一拍, 朗声问到:“堂下所跪之人,为何深夜走水,又要喊捉贼?惊扰了本官深夜开堂问案?”
他这一句话,就已经让刘病已心里哇凉哇凉的了。老百姓的父母官,就这深夜,老百姓的房子着火了,作为父母官的县令不但体恤一下老百姓,对他们造成的财产损失表示一番惋惜,反而因为惊扰了他的美梦而愠怒。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刘病已的心里,似乎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
“为官不仁,草菅人命,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