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三十多名正在忙着修葺一段坏掉的花坛的佃农们听到耳朵里,明白在心里,都暗自为这位年纪虽小,但心里充满正义的主公,肃然起敬。
“你瞧,那股劲儿,拾到宝贝了,却连眼眨都不眨一下。好人呢!”几位佃农在稀溜溜喝着稀米粥做的汤水时,互相笑着对主公赞不绝口。
刘病已刻在骨子里有个信念,那就是“信用”二字。从前生穿越过来的刘病已知道“信用”二字到底有多值钱。如果信用指数太低,银行贷款贷不出来,还要被限制高消费。信用低了,信用卡会降额度,甚至还有封卡的危险。
在这一世,虽然没有考恒信用的系统和体系,但诚信却是那信用的代名词。一个人若失去了诚信二字,名誉扫地,也就再也不会交到朋友,更不会得到什么人的赏识。
程谦将那地契裹了三四层,揣在怀里,抱着膀子坐了马车奔回杜县自不必说。
看着程谦一脸心疼的模样,刘病已深知一个贫困久了的人突然看到一个可以改变这个局面的希望,是多么地不想轻易丢弃。
尤其是在这个以田地产业为生的时代,拿点儿地契可是财富的直接象征。何况,因为自己的巨龙图,卧龙山已经变成了商业集散中心。刘病已知道程谦到底在扼腕痛惜什么。那是白花花的租金,还有可以世袭的祖产。
刘病已在众人赞美声中捧起了书本,继续背诵着文章。春闱论辩会时日不多了,只能抓紧研习了。
不过,在背过了一大篇章节后,刘病已突然冷冷地说到:“你不必躲藏了,出来吧。”
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粗壮树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子来,那人赫然是冷面又俊俏无比的女羽林陆倩文。
“你知道我一直在监视你?”
刘病已头也不抬,轻笑一声,说到:“你知道人有第六感觉吗?”
“第六感觉?是什么?”陆倩文警惕地问到。
“第六感觉,就是对某些人本能地体会到她的存在,就像不同的磁场一样,互相回应,尤其是受过伤害的人,尤其敏感。如果任由发展下去,那就是强迫症了,甚至臆想着老是有人在谋害他。”刘病已头也不抬,却说了一大堆牢骚话。
“你的意思是我要谋害你?”陆倩文的双眼一瞪,面露杀气。
“我没指名道姓,请某位大美女不要对号入座。你是不是虚了?”
“你才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