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急忙躲闪开来,那东西嚯地剫在旁侧的竹竿上,铮铮地发着颤音。
刘病已瞥眼一看,立马就笑了起来:“师父,你怎么这么狠心,想杀了徒儿吗?”
陈腿子此时也大喜过望:“陈腿子拜见大王!”
朱安世飞身过来,急忙将陈腿子扶起来,惊问到:“你怎么还没走?不知道到处张贴着捉拿你的悬赏榜单吗?”
“知晓,没想到鄙人也能值个三瓜俩枣,让朝廷破费了!”
“废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事!”朱安世板着脸问到。
到底还是淳于缇萦好说话,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连帝婿两口子被吓得屁滚尿流,几名术士被吓得晕死当场都描绘地绘声绘色。
朱安世急忙打断了这个小美女的唠叨,正色道:“陈腿子,上次就不该放掉那个龌龊的家伙,如今又在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这几日又糟蹋了不少小娘。一想起这些,我便心痛懊悔,当初是我妇人之仁了。今日一早,杜县县衙从河中打捞出一女子,她浑身遍体鳞伤,关键……还溃烂了,定然是在死前受够了凌辱,才挣脱开来投河自尽的。”
朱安世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一拳打在了粗壮的竹竿上,震得树冠上的竹叶哗啦啦乱响。
陈腿子想起爱妻备受的凌辱,顿时火从心中烧起来,“大王,让我去废了那个混蛋吧!请大王下令!”
“大王?”淳于缇萦闹不清楚朱安世为何被称为“大王”,正要询问时,刘病已急忙说到:“日后再说。那个宅子恐怕还要烧个一两个时辰,正好我在此也闲着没事儿干,索性跟你们去创一趟,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朱安世闻听,顿时满脸露出了震惊。
陈腿子和淳于缇萦也十分震惊地望着刘病已。
朱安世喃喃道:“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好!咱们就来一次行侠仗义,替天行道!陈腿子,以后这就是咱们闯荡江湖的口号了!”
“属下遵命!”陈腿子急忙抱拳躬身回道。
刘病已一想到曾经以此口号的一伙人最终的下场,顿时心里唏嘘不已,嘴里只能呵呵干笑几声出来。
“啪!”朱安世一巴掌拍在了刘病已的后脖颈上,怒道:“笑就笑呗,怎么这么瘆人!”
淳于缇萦噗嗤一声乐了。
在美少女面前丢人,刘病已只恨自己身边没有可以拍打的人,只能抬高大腿,“啪啪啪”用力拍着它,假装上面有灰尘。
三人出离了小竹林才发现唐犇犇、元大牛正抱着膀子靠在墙根等着他们。
狗三儿却没来。
刘病已本来还以为狗三儿来了,趁机将没有撒出去的火发在他身上,没想到并未看到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