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终于在一个大院的门前停下。有人叩响了门扉,有人打开了院门,马车便直接进入,随后,院门关闭,叮咚咚从里侧插上了门栓。
晴儿急忙窜至附近的屋脊,看到这是一个大院的后门,听着马车进入后并未停住,而是一直往里面行走。
晴儿刚想进入大院,忽然看到了旁侧胡同里有一个醉汉走得趔趄不断,嘴里还哼着艳歌儿:
“小娘子,洗白白,钻被窝,等着老郎汉,出汗把地耕……”
晴儿眉头紧蹙,竟然想起了一个妙法子。
……
不一会儿,醉汉就瘫坐在墙根呼呼大睡,奇怪的是衣服没了,光着膀子,身上只穿着一个短裤衩子。
一位清丽的少郎翻身跃至屋脊,随后飞身窜入大院内。
醉汉骤然抬头望着那个飘忽而过的影子,只是张了张嘴,便继续哼道:“小娘子,别跑啊,我已经洗白白,等着你来……”
随后又呼呼大睡。
晴儿窜入那所大院后,细心观察一番,觉察出并未有人暗自监守院落护卫后便飞身跳入院内。
靠着冬青灌木丛的防护,晴儿径直摸到有人哭泣的地方。
那里是一座大堂屋。里面燃着不少灯烛,将大房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这个小娘子水嫩,等着主公品尝过了,可否让给咱们几个好好享受一番?”一人边说着话边往屋门方向走。
“怎么不行,不过,这次打头得是俺,若不是俺跟踪了一日,怎能捕捉到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啊。”另一人瓮声瓮气地说到。
“嘿嘿,好,好,这次就让你先,累了大半日了,走,咱哥俩先好好喝一顿酒去。”
“好!俺是该好好解解馋了!”
“嘿嘿,那是当然!”这人的话里明显不怀好意。
两人说着便出了门,随后将一串儿青铜链子搭在门栓上,“哗楞嘎嘣”一阵响,便将门锁得严严实实的。
等那两人走远了,又仔细端详了院落中并无夜间巡逻的家丁,气得咬牙切齿的晴儿才从灌木丛中缓缓起身。
她趴在窗户上,透过窗棂的缝隙朝里面张望,发现被捕捉到的小娘被五花大绑捆束在屋内的一个柱子上,泪水早已洗面,头发也已经凌乱不堪,衣服更是被人扯坏,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肌肤。
晴儿心下一横,便试着推了一下窗户,推不开,便甩手丢出一只短兵刃,小心翼翼地插入窗棂,碰到了阻碍后,便用刀刃一点一点儿地往上挪动,终于将里面的插销给拨动起来,轻轻一推,窗户终于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