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韦淡重重地咳嗽一声,蔡都温这才想起问话来:“那我问你,这幅巨龙图焉何题有你的名字呢?而且经过比对,正是你的笔迹无疑了!你对此该当作何解释?”
一旁的韦淡听了大人这番问话,自是幸灾乐祸地摇头晃脑起来。
蔡都温扭头瞥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些丝自豪感。
要知道蔡都温以往都是在语塞的时候,韦淡给他时不时地提醒,才能将案件审理下去,没想到今日里,竟然开了窍,自然是甚是得意。
“大人!学生这文弱身躯,手无属鸡之力,就算是拎半桶水都得用吃奶的劲,将其提起来也走不了几步,哪能从山下弄到山上,而且还是几大桶满满当当的颜料?而且,那画高约千仞,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能做到飞身起来?还有,学生不才,只是识得孔夫子的文字,尚不会作画,哪能做到这般栩栩如生啊,请大人明鉴!”
“哦?难道说你有同伙?团伙作案?”蔡都温就是在伺机寻找刘病已的罪责。
“大人啊!何出此言呢,我若有同伙,我干嘛还要自己去做?归为士子,就该有士子的样儿,我站在一旁,吩咐那些人做便是了,岂有把自己的衣服弄脏的道理啊!”
“这……”蔡都温听了觉得刘病已所言,甚有道理,一时找不出给刘病已治罪的破绽了。
“大人,学生是被人构陷,冤枉的,请大人给学生洗脱罪责,还学生清白之身!”刘病已依然不卑不亢,显然丝毫并不惧怕这县令会怎么处理自己。
“鞥?”蔡都温拧眉瞪眼,一时想不起再有什么话要问。
韦淡赶忙附身过去,趴在蔡都温耳朵旁低语一番。
蔡都温听完了点了点头,恢复了以往的威严后,捏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甩,“啪!”
“本官会将此案彻查清楚,来人呢,先把堂下之人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喏!”
过来两个差役,就要架起刘病已,刚捏到他的胳膊,却见到刘病已两手中各攥着几两银子,两人会意,急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三人匆匆窜出公堂,朝监牢方向走去。
除却“卧龙山上巨龙飞腾”这一怪事外,此时,天下同时发生了另外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泰山有石自起立;第二件事是上林有柳树,枯僵复起,虫食叶成文——公孙病已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