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思索一番,回到:“我给张大人修书一封,问问他愿不愿意入伙,可以以钱财入股,也可以以资质办理作价入股。另外,我也给桑大人修书一封,你一块儿送去。”
“明白!”程谦一听白酒官府手续的事儿有了门路,顿时眉笑颜开。
“今日何不好好庆贺一番?俺今日正好从西市购置了一些草原羊肉,咱们一起来烤羊肉串儿吧!”狗三儿闻着香气而来,他这么一提议,大堂内的人们顿时惊呼起来。
刘病已见众人的情绪高涨,也就不再拒绝,随他们闹去了。
随着众人离去,刘病已悻悻然回到了书房。
在长长的卧榻上一坐,瞧着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光线越来越趋于暗淡,今日上午的一幕幕也渐渐浮现出来,刘病已藏在心底里的悲凉心情也开始活跃起来。
这份情绪似浓酒一般苦涩地让心肝儿发颤,让这沉沉的暗夜凝滞不动。刘病已的心里如同藏着一根被烧红的铁钳子一样,钻得心痛。又似乎精神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四周漆黑,双脚发麻,头皮紧皱,这份情绪再浓起来,似乎还再不断往下坠,坠落到再也见不到曙光一般。
盯着书本大半晌功夫,刘病已却连一个字也没能看下去。神色呆滞地不知所措。
良久,刘病已才从这份沉重中缓过神儿来,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口气。
“我说,病儿,你小子太不厚道了!”耳畔突然响起了张贺的声音来。
刘病已睁开眼,急忙转身看到张贺果然站在书房门口位置,他的身旁还站着桑弘羊。
桑弘羊更是摇了摇头,“奇货可居啊!他这是等到满长安城都热销的时候再高价卖给咱俩,敲咱们的竹杠啊!”
张贺听了更是皱起了眉头,“病儿越来越坏了啊!老夫最讨厌跟商人打交道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了挖苦,让刘病已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