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暗叫不好,更是慌了神儿,木然地颤抖,无言以对。
众人皆面露嘲笑之色,或许了解欧侯青阳平素里的禀性,以及学识程度,自然对他有几斤几两的文化墨水知根知底。对他自称是劝学诗的创作人自然嗤之以鼻,只是不好当面揭破而已。
唯一露出惊诧之色的是许萍儿,她那不敢置信的脸上还写着被人欺骗了的愤怒。她更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刘病已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以前总该是错怪他了,可那些流言蜚语是谁传出来的,害苦了自己错怪了刘病已……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抬头瞧着欧侯青阳,双眼渐渐显出了憎恨之色。
许广川一脸的悔色,只怪今日未曾将刘病已抓住,留在府上。这个宝缘斋的大东主,这个可能是未来的金龟侄女婿竟然这样被放走了。
他心里直叫:可惜,可惜!
许广汉倒是十分淡定,他貌似深知大商贾欧侯家族人的习性,对这番被人揭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肯定会兴风作浪。只是他心中慨然:得罪谁都行,千万不要得罪读书人!
他旁侧的欧侯思成似乎也深谙这个道理,只是当事人是亲儿子,自然就在脸面上挂不住。
欧侯思成一皱眉头,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哪能有这奇绝想法,一开始就不相信,但为了今天的设局,本来能考虑到他在人前出尽风头,没想到却是出尽了丑态,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儿子再怎么错,回家后关起门来,自己狠狠教训一顿便是,哪能容得旁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劈头盖脸给儿子一顿怒斥的。
骂儿子就是骂老子。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欧侯思成一拍桌子,沉声到:“你又怎么证明这诗作是那个小子说的?而不是他听我儿说的?”
“对!”欧侯青阳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赶忙追问道,“你怎么证明不是他抄写我的,之后趁着大伙儿在此宴会期间,挂在了你们的书画院里?”
“是啊,是啊!”众士子也就这般能耐了。
见风使舵,煽风点火,就怕现场打不起来,热闹不够看的。
“什么!”史游大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一点儿不带喘地高声说到:“他能出口成章,连七步诗和今日的宝钗篇和曲木篇都能随口吟出来,他能抄袭你的?他能讲得了评书,虽口口声声说不敢高台教化,但最起码劝人向善教人学好,那些发人深省的故事难道抄袭你的?”
史游这般一说,众人才大吃一惊。
有人嘟囔一句,“杜县的评书剧场讲述人竟然是他啊,怪不得老夫觉得他面善!”
“小小少年,聪慧程度真是了得啊!”
“今日着实错过了,应该把他留下再给大伙儿讲上一段,为今日赛诗会助助兴呢!”
“是啊,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