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刘病已,许广川突然眼睛上下翻腾,又是围着刘病已转了一圈儿。
那仆人有些厌烦地说到:“小子,我们家主公没空见你,这是我家叔父,有什么事跟他说吧。”
刘病已急忙抱拳鞠躬施礼:“晚辈刘病已见过叔父!”
许广川见面前的少年长得极为俊俏,身材也十分健壮魁梧,自然有了几分喜欢,“你是宝缘斋的伙计?”
刘病已迟疑一下,说到:“不瞒叔父,晚辈亲创宝缘斋,也算是给宝缘斋打杂的伙计之一吧!”
许广川突然大惊:“原来是宝缘斋的东主啊,失敬!失敬!不过,旁人都说宝缘斋的东主懦弱无比,奇丑无比,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清丽俊逸。”
“叔父谬赞了!晚辈担当不起。”刘病已皮笑肉不笑,心说,哪些混蛋在造谣污蔑自己呢,若是被自己逮住了,非让他成为奇丑无比的人。
“虽然说宝缘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跃至长安商行数一数二的店铺,我家兄长自然应该送请帖儿将小东主请来,不过,兄长既然没有给你,想必是因为贵店与我许家没有交情的缘由吧。”许广川暗指宝缘斋所用瓷器没有用许家的,对此许家很是愤怒。
刘病已自然听出了许广川话里有话,便说到:“物竞天择,你我都是做生意之人,自然是选择物美价廉之货物,若是明知高价却物不美,那不是你我之流所办之事,叔父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广川心里一怔,心说,“这小子厉害啊!”
他本来觉得这位年轻郎君徒有其表,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中看不中用,没想到竟有这般睿智和胆识。
自己真是小看这个小子了!
“请问,这就是许家的待客之道吗?如果传扬出去,恐怕会令很多人望而生畏,不敢前来许家登门拜访了!”刘病已能看出这位许家的二老爷对自己的不屑。
何况自己还是皇亲国戚,虽然没落了点儿,也没想到竟然遭到这般冷眼。
先是许家主公故意不见面,之后是他二弟这般气势凌人,站在门口质问来人。
刘病已本来就对许家的所作所为颇为厌恶,看到许家的老人也这般无礼,甚是恼火,自然就出言顶撞了。
许广川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被人说的一向懦弱的小郎君,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地质问人。
而且,他说的也无错误,这般待客之道确实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