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疾病在前世算不得什么大病,吃点儿感冒胶囊和消炎药,憋出一身汗差不多就好了,但在医疗不发达的古代,这可是能害死人的大病。
多少襁褓幼儿都没能扛过这疾病。
那个没有节育措施的年代,即使一个女人一辈子要生下八九个孩子,最终能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让我看一下!”刘病已说着迈步朝病床走去。
“主公!”程谦一把攥住了刘病已的胳膊。
刘病已回头,看到程谦一脸的焦急色,还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近前。
刘病已抬手拍了拍程谦的手背,给他一个微笑。
程谦也就只能松了手,随后便沮丧地低下了头。
犇犇一错愕,却从刘病已那坚毅的神色里读出了一丝希望。
刘病已走到床前,摸了老死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胳膊,发现他全身的确高烧地烫手。
掰开老死的眼睑查看了一番,又将耳朵附在老死的心脏处,听了一下他的心跳。
犇犇和老妪等着刘病已的发话,却不料刘病已直接将覆盖在老死身上的被褥掀开,丢到了一旁。
唐犇犇刚要上前阻挠,却被老妪攥住了胳膊。
“听我的,打一盆温水来!”刘病已发话了。
“快!犇犇,你还愣着干什么!听主公的吩咐啊!”程谦在一旁训斥到。
“嗳!”唐犇犇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回转身,提着木盆就要出门,一瞥眼神,冷冷地盯了端坐在椅子上的疾医。
“哼!”唐犇犇给了他一个尊敬的问候。
疾医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师父,那人要水干什么!”站在一旁的少年悄悄问到。
“哼!老夫看病七八年,难道还不如一个毛小子吗?等着瞧吧!”疾医背负起手来,趾高气扬地站立着,就等毛小子出什么差错。
“无知小儿,敢挑战老夫的权威诊治吗?等会儿,老头子会抽搐不止,口吐白沫,随后便会撕扯衣服,抓破胸膛……死得会非常难看!”
唐犇犇从灶台那里舀了一盆温水进来。
见到了温水,刘病已一一嘱咐到:
“拿两块毛巾,浸湿了擦拭额头、脖颈、手心、脚心。”
“每当水蒸发没了,就及时擦拭。”
“多准备一些毛巾,用过了的要及时放在热水里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