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拉着刘病已的手说了很多心里话。刘病已自然知道,他是把自己看成了刘据魂灵附体,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如今朝政上的几个股势力。刘病已有些诧然。要知道桑弘羊一向口风极严,很少对旁人吐露心声。
刘病已听了后,嘱咐他一句:“桑大人不要为此焦虑,未来的武将们也翻不了天。而文臣们也还是以主和为主。不过,桑大人要注意对待霍光这位大人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病已心里在想,如果历史不会出差错的话,麒麟阁十一功臣应该是出现的吧。
桑弘羊醉眼惺忪地盯着眼前的虚空呆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贤侄儿,老夫问你,派使者去各部落,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桑弘羊还是惦念着对各部落用游说的方式。
刘病已淡淡一笑:“放心吧!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使者的。拒绝了使者相当于拒绝了我大汉庞大的金银财富,牛马羊羔。若对方换作是桑大人,桑大人忍心拒绝吗?”
桑弘羊一琢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针见血啊!”
桑弘羊打一醉酒饱嗝,摇着头说到:“老夫要上呈奏章,力争朝廷先派使者前去说服各大部落,这样以来就不用朝廷再行征兵之事了。”
刘病已抱拳微微施礼:“我大汉能有桑大人这样的父母官,乃我大汉之幸也!”
不过,当桑弘羊踏上马车的当儿,突然转身对刘病已说到:“贤侄儿,倪大人托老夫给你小子捎个话儿,他问你什么时候回书院?”
刘病已稍微一沉思,便回答说:“桑大人,烦请您跟师父说一声,学生还有一桩心事未了。等那事儿办妥了,便回书院听取师父教诲。”
桑弘羊点了点头,抬起软塌塌的手指对着他比划了几下,“你小娃娃还有什么心事儿,快快办妥了回去读书,别整天想着贪玩。”
刘病已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到:“侄儿并非贪玩,而是为天下读书人之事。”
“为天下读书人?”桑弘羊沉吟一番,咂摸着这番话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不懂,“好!只要你不是贪玩就好!”
桑弘羊好不容易在刘病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钻进了车轿里。
刘病已抱拳行礼,向桑弘羊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