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就在这里,这儿热闹!老夫已经十几年没有享受这般热闹了,当年还是陛下喜欢郊游的时候,彼此间没有尊卑礼数拘束,只有老兄弟的感情,但现在都被朝政忙得顾不上这份消遣了。”
众人自当是开始同情,甚至可怜桑弘羊。但刘病已却听出了里面的真真假假。
他心说,官场的人说话,几分真几分假?恐怕他是想要当众宣布什么大事儿吧。
果然,桑弘羊一经落座,便借由来晚一事先进行抱歉,随后便谈到了今日朝堂上吵得沸沸扬扬的事儿。
“还不是为了春闱论辩会的事儿嘛!倪大人为此忙忙碌碌了近两个月,结果,昨日不断有人上奏章要求延期举行。”
张贺一听皱起了眉头,探头过去,低声问道:“是哪些人要求延期?这又是为何啊?”虽然声音被压低了,但众人还是听得分外清晰。
桑弘羊叹口气,说到:“说来都是为了另一件事。你们可以先猜一猜。”桑弘羊笑着捋着胡须看向众人。
众人都纷纷不明白,窃窃私语一番,旋儿都互相摇了摇头。
桑弘羊正要揭晓答案了,刘病已想了想说到:“若想把下了圣旨规定的首次全国性的论辩会延期,恐怕是与影响整个朝政安危有关,若侄儿大胆猜测一番,应该是为了匈奴之事吧?”
桑弘羊一听这话,脸色骤变,双眼迸射出了狡黠的目光来。
他大笑一声,说到:“侄儿说得对!”
桑弘羊这么一敲定了刘病已的猜测,众人哄地一下子议论起来。
程谦赶紧站起身,冲大伙儿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桑大人和张大人要发话了。
张贺纳闷地问到:“病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大伙儿的疑问。
桑弘羊也笑着问到:“侄儿,说说你的理由。”
刘病已沉思一番,说到:“现在是阳春三月,北方的草原也开始渐渐暖和起来。相信再过一个月时间,整个北方草原将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时节,正好是放牧的最佳时机。但经过这些年的征战,大汉将士们已经越过了长城,占据了他们大部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