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欣喜之色,刚忙跟随刘病已进入书房。
刘病已将纸张铺在桌面上,取过毛笔,在上面下起了字儿。
“寒溪浸楮舂夜月,敲冰举帘匀割脂。焙乾坚滑若铺玉,一幅百钱曾不疑。”
当程谦和罗百义看着毛笔的墨汁儿竟然均匀地落在上面,并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黑色字体时顿时高呼起来:“这……这竟然是这种神奇之物!”
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见刘病已书写完毕,罗百义急忙将纸张抄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用手指捻着纸张。
“这等神物真是妙啊,妙啊!把腐烂竹丝捣碎,又经碾压,成为一个均匀细腻的整体,去除水渍后,神物便出现了。妙啊,妙不可言呢!”
程谦手里抱着纸,高兴地笑道:“若是用它来记账,早就用不了那么多沉重的竹简了。”
罗百义一听,立马灵光一闪,惊异地问道:“何不用此神物来记录东西呢?儒家经典,工匠绘图,生活记事皆可由此神物啊。”
程谦忙问道:“不知此神物该叫做什么名字啊?”
刘病已微微一笑:“我叫它纸。 ”
“主公说的是这个‘脂’吗?”程谦指着纸张上的诗句,又着重点了点“割脂”的“脂”字。
“猪肉脂可炼化为油,竹丝凝练变为宝物,谓之脂,也是理所当然。”
刘病已知道两人误会了,忙接过那张纸,在诗歌的上方写下了几个字作为这首诗歌的题目:
卧龙山下黄金纸横空出世。
刘病已又用毛笔杆儿敲了敲这个题目,说到:“我说的是这个‘纸’字。”
程谦和罗百义正在纳闷,刘病已又提笔写下“方絮曰紙”。
“妙!妙啊!丝絮凝之,平滑如砥。谓之纸最适宜了!”罗百义哈哈大笑。
程谦恍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纸张惊问道:“主公,您之前所说的黄金万两就是指的这个纸?”
刘病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纸有了,就差篆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