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大喜,连忙招呼人提前准备午餐饭食。
用餐过后,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鸿固原卧龙山方向而去。
“程叔,这家人为何要将房宅和田产一起卖了呢?”路上,刘病已不解地问到。
程谦这才将那东主的情况讲来,“这位东主姓窦,他家只有一个独苗儿子,还是一位大将军,屡次攻打匈奴,立下了赫赫战功。那片百顷良田,也是他儿通过战功取得的奖赏。但在半个月前传来消息,他儿不幸战死。那名将军又因为常年在外,即使早早地娶了亲,但可惜一直无后,窦东主两口子心灰意冷,也无心打理什么田产农收了。那边位于乡村,生活多有不便。而窦东主在杜县县城还有一处宅院,便想着廉价卖掉这座宅院和田地,去杜县安享晚年了。”
刘病已这才明白,对方出这么低的价格,原来是急于脱手,但还有一层窗户纸似乎还没有被捅破,让刘病已着实郁闷。“他家既然在杜县,也不用这么着急急于脱手啊,慢慢寻找买主便是了。”
“说起来,这么低廉的价格,还是窦东主听到了买主是主公,才主动放低了价格。”
“哦?这是为何?”
“还不是主公救助天下流民的善举。”
程谦进一步说到:“主公可能不知道,在杜县一界,妥善处理流民问题,让近两万流民不至于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还能顺利归乡,不仅仅是救人活命的大善举,还给杜县赢得了难得的好名声。若在外地,谁若是说自己是杜县人,当地人会立马肃然起敬。有传闻说,在外地,若看到了杜县的人,或者听到了杜县二字,就觉得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天下人都对主公的善行义举感念着呢。”
说着动容,众人听着也十分激动。
尤其是狗三儿竟然热泪盈眶,暗暗地哼哼唧唧起来,“若不是师父救了俺,俺现在早饿死了!若不是饿死就是因为吃食而被人打死了!”
其他人则说到:“我跟随乡亲们回乡后,他们专门在村舍遥对杜县的方位上建了慈善房,供奉着主公的牌位,每有流民安然返乡,必到慈善房前磕头。我回来前,正好碰到翻耕土地之时,数百村民自发组织仪式,朝着杜县方向磕头呢。大伙儿都说,每有主公,就没有他们的今日。”
他边说着边抹着眼泪。
又有一人泣不成声,“年前,我一家二十三口人逃难,一路上病死了七人,饿死了三人,等好不容易到了杜县,却被昔阳家的恶棍打死了两人,还把我的妹妹和姑姑给抢走了,她们不愿受辱自尽。剩余的七人饿得奄奄一息,主公若是晚出现几日,大伙儿也都得饿死了。”
他们这般一说,众人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不善表露这种情愫的程谦也哭红了眼。
刘病已心里颇为感动,也由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得冷静起来。他知道这样的心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消磨掉。
他不能沉溺于此,他要继续不舍昼夜地往前奔突,争取让大伙儿更加地富裕。或者说,如果自己真的哪一天不小心当了那个啥,他会为了天下人的幸福而努力奋斗一回。
不能扯远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刘病已呵呵笑了几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家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想象一下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遇到大汉盛世来到,到时候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吃穿不愁,商业贸易兴旺发达,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刘病已引起了这一个新的话题,众人便顺着刘病已的思路对未来憧憬起来。
“到时候,俺一定买一座大宅院子,在家中建一座酒楼,天天跟兄弟们把酒言欢。”狗三儿的感情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他这般一说,顿时找来大伙儿的群嘲。
“有没有美人招待啊?没有美人的话,俺们大伙儿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