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子里,张欧无精打采。
回想着心爱的小妇被苏文折磨地不成人样,心里顿时如刀割一般火辣辣疼痛不已。
常年与号称母老虎的细君相伴,张欧一直觉得自己因为挺不起腰板来,不像个男人。
而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小妇的到来,不但让他的腰板挺直了,还让他找回了男人的雄风。这段时间以来,张欧的心情大好。
就算在家里,被细君责骂,张欧的心境也好了不少,不似以前一样爱好受闷气。
这样以来,细君因为自己的淫威不奏效了,却也有所克制。
因为这种种变化,张欧格外地疼爱这个小妇。
没想到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妇竟然被苏文蹂躏地那般凄惨。张欧又恼又恨,在轿子里坐着,心里却如同架在火上烤一般。
张欧一心想给予小妇一些补偿。但他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往日里别人孝敬自己的东西,都如数上交给了细君。如今他两手空空,正在为此事的善后发愁不已。
让张欧更加心烦意乱的是,苏文交代的事情明显让他左右为难。苏柱子之案虽然是秉公执法,但在量刑上,他是加重了太多倍。当时是他受了钱家的不少好处,才尽快结的案,没想到如今自己倒被推上了油锅,进退两难。
若是按照苏文的要求放了苏柱子,他不但会要求把酒庄夺回去,更不会放过自己。而钱家因为夙愿最终没有达成,一样不会绕过自己。
一想到这件棘手的事,张欧便心里淤堵,异常难受。
轿子停下,府宅已到了。
张欧无精打采地走下轿子。
扈大上前行一礼。“大人,东南城的刘病已求见。”
张欧连想都没想,直接冷冰冰地回到:“不见!”
此时的扈大朝旁侧的人一挥手,那名衙役抱着小箱子快步走上前,低头弯腰高高地举起。
“大人,这是刘病已的一点心意。”扈大这么一说,张欧这才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忙伸手接过去。
微微打开一点缝隙,赫然发现小箱子里全是珠宝,张欧顿时惊喜不已,情绪马上好了起来。
有了这些宝贝,小妇也不会因为受的委屈而难过了。
他打定主意,马上折返回去,亲手交给小妇,讨她欢心。
张欧刚想折返上轿,扈大却再次提醒到:“大人,刘病已带来了昔阳家为非作歹的证据,还有十几名人证。”
此时,他身旁又过来一名衙役,手中端着一个案板,案板上堆着一堆竹简。
张欧一下子想起,昔阳家的人还关押着,正愁着捉不到昔阳家的证据呢。
没想到自己所想所要的全都统统来了。
张欧顿时对这个刘病已有了兴趣。
“好,他们人在哪里?”
“他们都在县衙门前候着。”
“好!打道回县衙,本县要连夜审问此案!”
张欧很少夜里讯案,今日却来了兴致,不免让扈大对刘病已的手法刮目相看了。
其实,张欧心里想的是,小妇的宅院恰在县衙附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今晚直接在那里过夜了。
衙役一行直奔县衙,一路上遇到了流民,都施礼喊道:“浩然青天,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