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榆林家也是当地的富户,但因为榆林老头子的孙女嫁给了霍光的儿子霍禹。霍光又是当今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因为这层关系,张欧便想着讨好昔阳家,进而为仕途打点一二。
张欧正在愣神的功夫,牛管家一声令喝,几个家丁上前将那顶青色小轿子抬起来便丢到了道路旁侧的沟渠里。
“哎呀!”坐在轿子里的张欧直接翻滚出轿子,一头扎进臭水沟里。
“张大人!”
“张大人!”
四个轿夫忍着剧痛爬起来,朝沟渠奔去。三两下终于把张欧从臭水沟里扶出来。
四个轿夫虽然年迈,但都是张欧多年的轿夫。
张欧此人虽然最大爱好是贪,但还能有点儿优点,便是极重感情。
见到四个跟随多年的轿夫鼻青脸肿,张欧顿时气得直跺脚,牙齿紧咬地对着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说到:“好你个昔阳家!咱们后会有期!”
前几日有人告状,说昔阳家行一些贩卖流民给山贼之事,他为了讨好昔阳家,便把案子压了下来,不过,他却暗中做了调查。为的就是抓住昔阳家的真实把柄,好把这个案子做成天大的人情卖个好价钱,或者对等的好前途。
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要成为搬倒昔阳家的一把利器了。
张欧眯着眼,冷哼一声,脑子里正在盘算该如何收拾昔阳家了。
清晨的余光微醺,空气中除了清新气息,便是那婚宴的喜庆味道。
迎亲队伍刚转入胡同口,昔阳家门口便锣鼓喧天响彻耳畔。
华侨的门帘被一只粗大的手指微微挑开,黑洞洞的轿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来。
黑眼珠上下左右快速地扫射一遍后,便迅疾地将门帘遮下,生怕被谁人瞧见了。
六个轿夫艰难地抬着轿子,等到了门口,终于如释重负地将沉重的轿子轻轻放下,赶忙歪着身子敲打酸痛的肩膀。
此时,早已候在门口的媒婆,还有众丫鬟赶忙围上来。
“吉时已到,新人礼开始……”站在门口久侯的司仪开始唱起了。
年轻的新郎官此时小嘴一咧,赶忙甩腿下马,一腿瘸着奔着花轿快步走去。
“新娘子,咱们回家呗!”新郎官低声嬉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