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咱们跟昔阳家撕破了脸,赈济粥铁定没了。”
“县衙也是铁定了不管大伙儿的死活了。”
“大家这样无所事事耗下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
这些事刘病已不是没想过,也有了初步方案,程谦此刻说了起来,刘病已便现场解疑答惑:“先解决钱的事。愿意回乡的我们发给路费盘缠。不愿意回乡的,就地安置。我们再解决田地的事。”
“钱和田地都不是小问题。”程谦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刘病已却微笑着说到:“还是那句话:拭目以待!”
……
当朝阳刚刚露出大地平面时,杜县东南角的广场上,众流民整齐划一地端坐在地上。
而在流民的最前方,高台之上,训诫亭里,放置着一张破桌子。
桌子后端坐的正是刘病已。
他端起碗来,嘘溜了一口滚烫的热水,抬眼看到狗三儿率领那队看家护院的百十人到灾民周边围拢着盘腿坐下,便放下了碗儿。
刘病已清了清嗓子口,捏起一截长方形的小木块,往特意找来的一块板岩石块上一拍。
“啪!”声音清脆而嘹亮。
偌大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他。
刘病已把右手一抬,伸出食指一指天空,朗声念诵到:“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上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说到“舌尖”的时候,声调猛地一下子抬高,随后便摸起穷摔木板儿往石板上一砸。
“啪”地一声脆响,在场的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但觉得甚有意思。
此时,坐在最前面的小团儿猛地拍着手掌,喊了一嗓子:“好!再来一个!”
石榴儿也学着高声喊了一嗓子:“再来一个!”
周围的人也受了鼓舞,有模有样地学着,纷纷举拳喊到:“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
刘病已望着台下的流民们越来越像模像样了,也就欣慰不已。
小团儿、石榴儿都是他事先教会的托儿。
前世的他,作为纲丝儿,极其喜欢单口相声,尤其迷恋这单口相声,尤其喜欢评书类的单口节目。
当然,这一世的人们自然没接触这一广受百姓好评的形式,刘病已也就能够凭借着记忆自由发挥了。
这一想法还是今晨晨练时,狗三儿禀报的消息:附近的野菜不多了,恐怕大伙儿要到深山里去,可是那里的野兽太多了,恐怕大伙儿有生命危险。这样以来,大伙儿的口粮成为最为棘手的问题。
刘病已琢磨着昔阳家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