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里德尔在第一个盒子打开时终于确定,他想要得到的拉文克劳的冠冕确实落在了赫普兹芭的手里。
里德尔笑着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地吃蛋糕的菲奥娜,她慢吞吞地放下叉子,抬头控制住了赫普兹芭。
看到菲奥娜苍白的脸上先是更惨淡了一瞬,随即又涌出淡淡红潮,里德尔心里紧了紧,连忙扶住她。
“要紧吗?”他低声问。
菲奥娜摇头。
里德尔的眉头没有松开。
他本来完全没想过让菲奥娜参与到这件事来,他现在还做不到完美地控制别人的记忆,所以他打的是杀人夺宝的主意,可菲奥娜知道了他的计划后不同意。
“我的命并不比别人的高贵,”她说,“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就夺取另一个人的性命。”
里德尔完全没办法理解她的这番理论,“你杀埃弗里难道不是也没有必要?”
“有必要。”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在我看来一样!”里德尔没忍住,和她争论起来,“你觉得他背叛了我,可能会伤害我,所以杀了他,就像我觉得你的性命很重要,一点微小的可能都值得我杀掉有阻碍的人。亲爱的菲奥娜,你该不会还指望着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会因为你的心慈手软而怜悯你,宽待你,慷慨地让你活下来?”
菲奥娜并没有因为里德尔激烈的语气而恼怒,她望着脸色不快的里德尔,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里德尔不得不强迫自己收敛怒气,按捺着性子耐心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