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这个理由不错,”她用谈论天气的口吻泰然道,“你应该会来找我。”
这记直球打懵了里德尔,他一时没想到该怎么接话,过了一会才迟钝地说:“哦,所以,你不想知道苍蝇座的恒星的位置吗?”
说完里德尔就后悔了,他怀疑系统有操纵他思维的能力,否则他无法相信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
系统:“我要有这个能力,现在就让你站在扫帚上给任务目标表演一段踢踏舞。”
疏淡的眉毛轻挑了一下,菲奥娜很认真地看了里德尔一眼,里德尔被她看得头皮一紧,然后就见她抿唇勾出笑容。
“我不关心苍蝇座,我只是想见你。”她语气轻快地说。
“……”
再一次地,里德尔短暂地失去了语言功能。
在里德尔的追随者里,惧怕他和心思不纯的投机者占了大多数,但崇拜他的狂信徒也不算少,曾有不计其数的人匍匐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靴子和袍角,目光炙热地仰视他,称颂他的伟大,向他倾吐敬意或者爱意。
但不管他们是诚挚得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他看,还是只是唱作俱佳地表演,里德尔都不曾动容。
他嘲弄他们的无知和盲信,轻贱所有看似狂热实则虚浮的热情,或许是在无意识中把他们代入了梅洛普·冈特,越表现出爱他的人,他越想要羞辱对方的自尊,在他们的狼狈和痛苦里,他痛快地鄙夷他们任人拿捏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