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教学结束后,两人各自回房睡觉。
或许是因为睡前念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内容,半夜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里德尔第一时间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对自己用了清理一新。
然后拥着被子静默地坐了两三分钟。
他在等系统发嘲讽。
可是系统没有出现,这让里德尔更加警惕,他不相信系统会放过这个让他难堪的好机会,暗自准备好了各种话术等着回击。
结果系统就是不发声,让他觉得对着空气全副武装的自己很有些蠢相,又担心系统就是在等他松懈的那一刻。
最后,他放弃了。
他意识到从醒来到戒备的这一过程,就像是守着无人的大门炸起毛龇牙咧嘴的狗,已经让系统看尽了笑话,
他就不该这么紧张,不过是年轻身体出于本能的——自然的——生理的——反应,没有才是不正常,他为什么要自己先心虚地应激起来?
系统:“好了,我知道了,我理解了,不用长篇大论地解释了,放心,我不笑话你,睡觉吧。”
里德尔:“……”
精神已经清醒得像是洗了个冷水澡,身体内部却还在难以平息地骚动着,这种情况下,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更丢脸。
里德尔索性起身下床,晨衣也懒得披上,拉开门站在露台上吹风。
湖水就在露台下,半圆的月亮已经向西沉去,月影融化在了水中,一圈一圈向外荡着光圈和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