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系统的播报声自那天以来就没有停歇过。

人的适应能力,或者说里德尔的适应能力总是惊人的强大,经历过最开始的狂躁、暴怒,晚上频频被系统的声音惊醒时,恨不得冲出去找菲奥娜同归于尽的崩溃,他现在已经能平静地把那像是幽魂诅咒的声音当成钟摆的滴答声忽略过去。

他问过系统,怎么才能停下声音,系统抽空说菲奥娜现在就是这么个在门槛上摇摆不定的心态,只有在她明确了自己的想法时,好感度才会停止起伏。

里德尔有点搞不懂,“她到底在摇摆个什么?”

似乎是看他最近受折磨看得开心,系统很好心地说:“好感度到九十就进入到爱的范畴了,你知道世界上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程度的爱吗?哦,我忘了,你没爱过,当然不知道。”

“哦……”里德尔慢吞吞地说,“你是说,她在犹豫要不要爱我?”

系统嘲笑般地“呵呵”了一声,“里德尔先生,爱如果可以犹豫的话,世界上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选择去爱的。”

“为什么?”里德尔忍不住问。

“这个问题,问你自己不是更好?”

里德尔沉默。

他没有去问自己,他对这个问题不是那么感兴趣,也不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回答。

万圣节前,里德尔陪菲奥娜参加了科迪莉亚的葬礼。

葬礼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里举行,埃塞雷德疯了,主持葬礼的自然是莱斯特兰奇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