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如此,他这个属于别课的刑警才会如此突然地被“下放”到脱黑call。
“我觉得,有问题就该直接和她说。”
那阵子伞屋祈大概是处于某种暴躁期,下手的力度还要狠一些。实在是受不了的伊达事后在回程上劝说她,亦或者说,希望能够申请从脱黑离开。
她没有表示愤怒,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问,伊达,你觉得我做得太过分吗,太不像话了吗。
他说,至少这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模样,更何况,还有无辜的人……
你是说想要脱离的人?极道对他人进行攻击、贩卖违法药品、进行灰色交易,毁了不知道多少家庭和人生。那些人即便悔过,曾经也是犯下过错误的,脱离了是他们的福分,失败了也是他们活该。
她嘲讽地笑了。
伊达,花着纳税人的税,去帮一群没纳过税的混蛋脱身而出,然后再利用纳税人的缴纳金去帮脱身的家伙找到新工作、新人生。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假如要对得起诚心悔过的脱离者,那诚恳交税老实生活还是被波及的无辜市民怎么办?
一度迷恋黑暗的家伙,没有什么好值得原谅的。
“我和她说,无论如何,像她那样在现场工作,我做不到。”
那就留下来接电话吧。伞屋祈说。现场的事情我来做,你只要做好自己份内工作就行了。我是不会把你调回去搜查一课的。
“为什么执着在班长身上?”
“是啊…为什么。”
新的啤酒上来了。两个男人举杯对碰,然后仰头畅饮下肚,伊达直接干掉了一整杯。
“噗哈——嗝、她说,在脱黑和搜查一课一样都是的警察工作,不过相对而言比较安全。如果我想要结婚,脱黑总比搜查一课来得安稳,只要有能交接班的人在,还能准时回家。”
“啊……”
伊达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