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候机室,看到你站在门口。毫无疑问,你在等我。
“阿尔弗雷德,”你一把抱住我,将头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我会想你的。”
复杂的情感在心中激荡。我紧紧地抱着你,但我的怀抱太小,不足以圈住如此大的体积。我的手摩梭着你背包的帆布,那沉重的包仿佛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说真的,我后悔了,布鲁斯。这一刻我多么想请求你留下。或是由你提出不想走。只要你说,哪怕一句话,一个音节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松开。
现在我发现,不是你不能失去我,而是我不能没有你。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永远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抹杀你的可能。你不属于我,你属于未来,属于寒冬过后的明媚春天,属于一个黑暗即将散尽永昼降临的世界。而我唯一需要的就是学会放手。就如同我现在要做的一样。
于是我松开你,抬手假装不经意间抹去眼泪。
“去吧布鲁斯。你该走了。”我想我的嗓子有点哑。
你也红了眼眶。抿起嘴,郑重且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决绝。将背影留给我。
我看着你走远,仿佛那条路是不可避免的宿命。我更仔细地观察着你走路的方式,尽管我早已对此了然于心。
你通过登机口,最后一次朝我招手。一股热流席卷我的全身。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需要讲。
拉撒路之池的副作用在我身上体现的非常明显。肉.体的严重损伤导致我的记忆力每况愈下。我曾逃离了子.弹和死亡,现在记忆从我身上的伤洞逃了出去。
梵妮仅仅离开我们不到三个月,我已经记不清她的容貌了。
我只知道她是个值得尊敬的姑娘。漂亮且聪慧。你非常非常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