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
孩子们出发了。他们卵足了劲儿,争先恐后捧起一盆或几盆玫瑰花踏上房子的外楼梯。女人和我跟在他们身后。你则留在车上。这可能就是身为公众人物的烦恼吧。
趁着孩子们忙乎的间隙,我和女人攀谈起来。闲聊间,她无意提起这里在十年前曾是一个诈骗团伙的据点,他们搬走后这些空楼便一直闲置。zheng府曾有过几次关于开发此地的讨论,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都不了了之。
“十年前?”
十年前梵妮十一岁,还没有闯入我们的生活。对于她的过去,我们一概不知。这很可能是个关键,我示意她展开说说。
“有几个自称是西班牙王室后裔的外国佬去到德纳街,说是可以把孩子培养成淑女绅士。他们巧言令色一番哄骗,就有妓.女把孩子送到这儿。等她们察觉,骗子已经卷钱走人了。那些□□.报了警。但因为是妓.女,她们不仅没有成功立案,反倒受到警察的侮辱。”
“只能说她们是自作自受吧。”女人耸耸肩,“她们自己都做着皮.肉生意,怎么还敢妄想子女挤身名流?”
“我看她们根本不爱孩子,只是想借着子女的名义满足她们未曾得到满足的欲望罢了。”
女人又说那些孩子没人管束,整天疯玩。她每次下班途中看到他们玩耍都会纳闷是什么样的家长才会放任孩子们打闹、不管不问。
一瞬间,我似乎懂了为什么梵妮会回到这里。她来到这儿是为了悼念她的童年。来看看逝去的自由是什么模样,享受寂静。遗憾的是,她没能走出人生的废墟,灵魂同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一并埋葬在这座城郊废墟。
此刻女人又转移话题问我有没有子女。我摇头。她错认为我是个独居的老绅士,言语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