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视。屏幕上就已经出现了今早下葬仪式的现场图。

“骗子!说谎——”你狠狠地瞪了那个宣布梵妮死亡消息的男主持人一眼,忿然关掉电视。

“胡说八道!她明明还活着!”

你的话引得我侧目,“布鲁斯,你有点不对劲。”

“连你也要质疑我吗?”你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无论接受与否,她说过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一定还活着!”

“这……布鲁斯,这太荒谬了。”我不住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不在了呀。”

“你怎么就敢肯定下葬的一定是她!尸体的面部特征完全无法辨认!那儿躺着的可能是任何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为什么必须是她!”

“难道你还要把她挖出来,看到她背后的纹身才肯死心?”

我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其实我也不想刺激你,但说真的,过度耽于幻想只会招致更多的痛苦)。你不再嘶吼,怒意尚未平息,不停地喘粗气。

“冷静,布鲁斯。”我轻拍你的后背,安抚道,“你需要做的是尽快从这件事里走出来而不是始终对此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甩开我的手,一声不吭上了楼,把楼梯踩的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