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布鲁斯,我认为你需要走出家门适当放松。即便放松这个词不合适用于任何葬礼。起初你犹豫不决,但在我的坚持下你答应下来。

梵妮不是很习惯你的照顾(我想这和她多年来一个人摸爬滚打的经历

是分不开的)。听说你会离开几个小时,她也算是松了口气。她的舍曲林吃完了。我答应回来的路上会帮她再买几盒。

墓园里的人比平时多上一倍不止。爆炸确确实实造成部分民众的死亡。然而近日更多地被悼念的是各界名人。他们有些死于“心脏类疾病”,有些则死于车祸和各式各样的意外。韦恩集团据说也病逝了几位高层。

他们到底死于什么,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

我和你参加了两场葬礼。首先是兢兢业业一辈子仍贫困的马特。

“这是马特爷爷。你小时候去公司开会的时候他还给过你糖果。”我说着红了眼眶。

你点点头,弯腰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临走前我给了马特的遗孀一笔钱。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但愿这样日子能好过些。

千篇一律的黑色外套,哀伤的表情和流不尽的眼泪。人与人没什么不同。因为谁都可以做作成这种样子。可是我悲痛的心情却是无法表现出来的。

哈维生前是基督教徒,他的告别仪式在教堂举行。没多少人知道他死在曾经的同事枪下。如此惊人的警界丑闻竟没露给媒体一点风声。这是绝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是,消息被有意封锁了。

我本不想在人前哭泣。可轮到我走上前和他道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流泪。

他胸前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换上件白色的衬衫。毫无血色的脸扑了一层厚厚的□□。那是为了掩盖尸斑而做的。

我不愿说他死了。警察是他干了一辈子的职业。功过无需他人评判。现在,哈维继续去抓捕坏人了。无论他去了哪儿,他那么勇敢,肯定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