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种一瞬间产生的、渺茫的希望浮现在脑海:我还没有死。说明我本不该死。就算是死,至少也不是现在。
我费力地睁大眼,两个利爪背朝我而站。肢体语言都较为放松。
或许我应该在生命的最后再拼一把。运气好的话我能有机会报警。等警察来了你得救了,我就能放心地去了。
于是凭借着这股信念和我较高的心理素质(试问谁能在身体被捅穿的情况下前行),我慢慢爬到其中一人身后,调动全身所剩无几的力气一拳打在他的小腿骨处。虽说敲不碎他的骨头,但足以让他疼上一阵。
利爪吃疼,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我趁机拔.出他口袋里盯了好久的枪。凭借着多年在战场厮杀的本能,我迅速装好枪,对着另一人就是一阵射击。我疯了一般地扣动扳机。弹.夹空了才停下来。那家伙的脸早已血肉模糊。剩下倒在地上捂着腿的这个,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竟扭断了他的脖子。
我没有停歇。而是翻找起两人的口袋。遗憾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只搜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卸下另一人的枪端在手中。好在虚惊一场,是电梯门开了。我跨过利爪的尸体,扶着门框攥着被血染红的纸一瘸一拐走出了电梯。
一楼的长廊依旧很黑。我却感到莫名的熟悉。直到看到值班室的牌子。它确认了我的猜想。
——不要惊讶,这里正是韦恩集团大厦。
多么可怕!你我竟然被囚禁在自家的公司里!这集团到底盘踞着多少法庭的毒牙!
值班室的灯还亮着。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和慰藉了。我马上就可以见到马特了。但愿他不会被我这副模样吓到。
我推门而入,看见他胖胖的身子趴在桌子上。这可以理解,上了岁数的人大都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