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挂了,阿尔弗雷德。梵妮叫我去帮忙。”你放低了声音,不忘跟我“抱怨”。
“你一定没见过她暴躁的模样。简直太可怕了。现场没人敢惹她。”
我被你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逗笑了。
“布鲁斯,你现在就这么怕她,以后只会被她吃的死死的。”转念一想,算了。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我这把年纪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我收起手机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走进来。我请求她帮我看护一会瑟琳娜。小护士年轻脸薄没好意思拒绝。我趁这个机会去了趟诊室。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转院?”
“凌晨四点有一趟车。”
“行。越快越好。”
然而医生的一句“你是患者家属或监护人吗”却让我犯难了。
“我不是。”
“那就叫她的家人来。否则我们不能安排转院。”
“她是孤儿。”我这样说。虽然我依稀记得瑟琳娜有个抛弃了她的妈妈。
“这样不行的,先生。”医生坚持道,“我们医院有严格的转院手续。或许你也可以等患者恢复意识让她自己签字。”
瑟琳娜的麻药劲儿过去得明早。之后最近的一趟转院是两天后的下午。没办法,哥谭市四周环水,是个名副其实的岛屿。从这里出去得走水路,非常麻烦。谁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患者加一班船。私人飞机家里倒是有一架。但是获得隔壁市的备案批准至少也要一天时间。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的思绪乱成一团。情急之下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你随意填个数字吧。”
没想到这个医生是个难得有骨气的人。我挨了她一顿骂然后被赶出诊室。
我垂头丧气回到病房,推开门,愣住了。小护士不见了踪影。椅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红发女人。
我立刻锁上门拉下百叶窗。女人先说话了。
“我只是来看看她。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