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抬头看看她,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梵妮又看向我,态度十分诚恳,“万分抱歉,损失费用我来出。”但由于没有随身携带支票簿,想要赔偿我们只能去她的居处取。
梵妮打电话叫来拖车公司又挥手打了辆出租车。
我们在埃科克街下了车。午后的阳光让这条小街显得十分悠长,又很刺眼。小街的两侧堆满了破损的床垫、陈旧的家具和破烂的壁炉。
她住在街上一栋老旧大楼的二层。家具没有配齐,显得屋子空荡荡的。
几把木质椅子和小圆桌,还有一张布艺沙发极不协调地摆在一起,看上去像家旧货店。
这一切让人觉得居住在这里的女子是被情人抛弃了的可怜人。
卧室和卫生间是仅有两个装修了的房间。察觉到我们诧异的目光,梵妮解释说是因为最近在搬家。来不及收拾。
“难道不是因为市长失踪了吗?”你话里话外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梵妮明显愣了一下,自嘲地笑笑,顺着你的话往下说。
“养大一个孩子可得花很多钱。”
她刷刷几下签了名。撕下支票递给你。
你却没有接。任由梵妮的手悬在半空中。连我都替你和她感到尴尬。
“不如这样,”你双手插在口袋里,用一种轻浮的调调说,“看在我们老相识的份上,我可以以每月一万美元的价格包.养你。”
“谢谢,不必了。”梵妮立刻冷了脸,“我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没有兴趣。”她说着把支票甩到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