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口婆心对你说了这么多,你嘴上说着明白了,目光仍盯着匕首不放。于是我只好当着你的面把匕首锁起来。想以此断了你的心思。

我们前去参加了亚历克斯的葬礼。

亚历克斯的葬礼很简单,参加的人不多。却对你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当年你父母下葬时,因为太小你没能在场。而如今,你十八,站在这里。对于凝视死亡这件事,不知是否有合适的年龄。

葬礼进行到一半,戈登风尘仆仆地赶来。牧师正在高声朗读祷告词,他从人群外一路挤到我身边,全然打破了肃静的气氛。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投来不悦的目光。

“你怎么才来?”我压低声音,示意他跟着我去外边聊。免得惊扰了圣灵——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我刚从德纳街赶来。”

我们出了教堂的大门。

“在查案?”我下意识问。

“是的,”戈登点头,“想必你已经看到今早的报纸了。但真相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样说?”我半是好奇半是不安地问。

“是的,如你所见,那个男的杀了很多女人。但报道中的老妇人绝不是终结他的那个人。”

“她有很严重的性.病,卧床长达两年之久。即便那儿的姑娘都这么说,但有时候,太过统一的口径反而显得虚假。”

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致命的子弹穿透老妇人的眉心,其余两枪均打在墙上。

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妇人枪法很准就已经很可疑了。那如果她的枪法如此准确,为何要朝墙上开两枪呢?房间里根本没有外人闯入打斗的痕迹。

这显然是个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