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在仓库里醒来。正看见挣脱了绳索的你和托马斯扭打成一团。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准时机扣动了扳机。

再然后便是我和戈登等人赶到现场看到的那副骇人场景——举着枪惊魂未定的梵妮、昏迷的你和血泊中的托马斯。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我起身冲她笑了一下,“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还有,谢谢你给我叫了救护车。”

她也回了我一个笑。尽管那个笑很勉强。

戈登睡醒后我把藏在袖子里的录音笔交给他回了趟庄园。直奔书房。

“邦德斯洛,”我念叨着这个姓氏翻找着韦恩集团的员工名单。

在数以百计的资料中,我的目光最终汇聚在高层信息录的某一页。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希德.邦德斯洛。

我想事情的起因(或者祸根这个形容词更贴切)再清楚不过了。

前些日子你召集韦恩集团董事会开会。跟他们说自己在调查他们,于是他们就找了个我们会信任的人监视我们。这样便合理解释了为什么雷吉会半夜去书房翻找文件。

但要如何报复回去我暂时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你需要人照顾。

你于第二天的黄昏醒来。为了避免你再受刺激,我只是简单地告诉你托马斯中枪身亡,梵妮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暂时被关押在警局。

可是,布鲁斯,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悲伤?

那时你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我没有时间。我把你暂时交付给戈登探长便去忙乎雷吉的葬礼了。

雷吉的葬礼是我一手操办的。我请来了很多健在的战友。雷吉生前落魄,死后倒是风光了一把。若是他能看到这番景象,免不了又得吹嘘自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