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纱看似轻若鸿羽,可隔着无论是远还是近,都看不清面纱背后的容颜,面纱下的公主就像是隐于云端,美得虚幻,让人望尘莫及,不忍触碰。
人们见此前所未有的装扮,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不多时,有人身穿绯色黑边锦绣玉带袍,头戴白玉冠,身骑白马银鞍,朝公主的鸾驾驰来。
马上的人生得身长玉立,风姿特秀,长着一张精致的芙蓉面,偏又生得一身侠肠傲骨。这便是刚过弱冠之年的淮安侯梁仲胥,今日一过,便成辰阳公主的夫君。
此刻,璀璨的篝火映照入他的眼底,光芒熠熠,他满面春风,温煦而灵动。
他勒紧缰绳,下马接旨行过叩拜大礼,将公主引上了鸾驾,而后再度上马,随着鸾驾驶在浩浩荡荡的车队最首,将公主迎入了辰阳公主府。
原本驸马是要在外面陪宾客饮到尽兴才能回房,可没想到,一个时辰还没过,纪姝澜便见人将梁仲胥抬了回来。
一想到那日他在太傅府的举动,纪姝澜什么都没说,命下人直接将人抬到了榻上。而后屏退了旁人,吩咐轻云去煮一碗解酒汤来。
轻云应声退了出去,一室平静,只留下高燃的龙凤花烛摇曳生姿。
头上的珠饰钗环都没卸,就连皂纱都没揭,这人怎么就先醉晕了呢?
纪姝澜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是缓缓坐在了榻边,盯了那人一会儿,垂头打算自己掀起皂纱,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上皂纱的那一瞬间,她的手便先行被男人的大掌握上了。
“不是说好的,皂纱要夫君看着才能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