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极度克制而又魅惑的嗓音:“怎么不呼吸了?要不要我帮你渡些气?”
纪姝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她胡乱地“唔”了一声,顺势深吸了一口气,忐忑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神色,目光所及之处他的唇角一勾,将她的头向前一带,她的唇倏地便被堵住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她的脑中却似有百束绚丽夺目的烟花砰然绽放,女子手心一缩,手中花灯的琉璃花瓣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声响。
梁仲胥被这声响一激,放在她头上的手一紧,心弦啪地断裂,察觉到怀中女子并没有过分抗拒,他也不再仅仅满足于浅尝她的芬芳,而是一边揽紧她的腰,一边用唇舌一寸一寸温柔地攻城略地。
却不想下一秒唇上一个吃痛,他闷哼一声,堪堪离开了那张樱珠粉唇。
他微讶道:“为什么咬我?”
面前的女子唇色鲜冶,双颊白里透着仿佛能滴出血来的红,眼里的怒意和羞赧交织在一起,心乱意迷间,一时也想不出更贴切的词,便只能跺着脚骂了他一句:“登徒子!”
梁仲胥却像得到了夸奖一般笑得更加张扬,他灵活地将唇上的血珠舔去,餍足地将头侧埋入了女子的鬓发间,唇齿贴在她的耳畔喑哑着嗓音说道:“我的阿澜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看似温温柔柔,实则生起气来咬人很疼的小兔子。”
他的怀抱很暖,双臂紧收,他抱着她,像是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下一瞬会消失。
纪姝澜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男人的赤诚心意,过了许久,她尝试着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上,瓮声发问:“若是我一直记不起来,你会怎么办?”
“那我们就重新开始,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纪姝澜只觉心口一拧,鼻尖微酸。
杏面腮红,双瞳剪水,粉泪一颗一颗落入男子的锦裘,浸润了这料峭枯寒的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