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顾然给吴邪带来了一种依赖感。
大概是应试教育年代写作文留下的后遗症,吴邪总爱记录一些什么,从笔记上,他想起初见顾然时,颇为啼笑皆非的场面。
那时候顾然是三叔的客人,他被三叔用龙脊背诓过去,当时顾然很是自来熟的跟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了些什么,太久的内容吴邪想不起来了,大概是说买装备之类的事情。那时候他还义正严辞地说:“我是直的。”
现在想来,网上有句话说的没错,恐|同即深|柜,当初的话竟是在现在打了自己的脸,吴邪想,他现在可没法再言之凿凿地说他是直的了。
吴邪真正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在巴乃。
他在四姑娘山发现机关错了的一瞬间,只觉得脑子一嗡,什么都来不及想,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那时候的吴邪整个人处于一种无比焦虑的状态,想不了太多,他只知道,顾然、小哥、胖子都因为他送去的错误密码遇到了危险,他必须得救他们,他们不能死。
虽说吴邪总说三叔老狐狸、老忽悠,但带上三叔面具,成为三叔的一瞬间,吴邪竟有些感谢三叔。他的面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可以成为另一个人——一个在任何时候都要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的人。
这种冷静思考使得他在巴乃看到从山里面爬出来的顾然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吴邪在心有余悸之余,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三叔这张脸还真是有意思,戴着面具,他竟然能够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还能想些儿女情长的东西。
吴邪放下笔记,已经从张家古楼出来一段时间了,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也已经知道顾然就要成仙的事。
他最近有点愁,与顾然能够相处的时间只剩一年了,他还能不能挑明他的感情,来试着追一追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