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不过顾然刚见|血,正兴奋呢,一点睡意都没有,车都要飙起来了,要不是黑瞎子提醒,进北京城就要被交警抓了。
解家还亮着一盏灯,解雨臣还在书房没睡。
顾然连一身血腥气都没洗,直接推门进了书房,黑瞎子跟在后头“啧”了一声,自己回屋洗漱睡觉去了。顾然兴奋,他劳累一天可得休息了。
“回来了。”解雨臣笑了笑,放下手头的工作,“我还以为你们得在廊坊住一天再回来呢。”
“没必要,不到一百公里的事儿,要不是不好走高速,回来更早。”顾然看着解雨臣的黑眼圈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白天还得处理二月红的事呢。”
解雨臣叹了口气,“歇不下来啊,这些账,都是问题。二爷爷尸骨未寒,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顾然合上账本,勾着解雨臣的脖子把人强行带出书房,关了灯,又把解雨臣推进卧室:“明天廊坊盘口的事情闹开了,就好多了。胆小的能安分一段时间,胆子大的交给我跟瞎子动手。你二爷爷给你请的俩打手不是白请的,你该睡觉了。小小年纪,熬夜太多容易掉头发,到时候就不漂亮了。”
解雨臣笑了笑,听了顾然的话:“就你歪理多。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晚安。”
顾然摆了摆手,也回自己房间了。
天际熹微,解家才进入安睡。
果如顾然所料,第二天,那些不安分的人,就骚动起来了。
解雨臣知道,这是关乎他能不能彻底收服解家的一场硬仗,这次平复下来了,他这位置也就坐稳了。
大概是受了顾然的影响,解雨臣做事比他爷爷疯癫几分,少了一些解家人独有的谨慎。他决定用北京的一个盘口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