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失笑,没想到这小孩纠结的是这件事,想了想说:“当年二月红有派人找我,但我没答应。”
“为什么?”话都说开了,解雨臣也不再拐弯抹角。
“教育方式的问题,我一直以来信奉的都是快乐至上,而且我无门无派无牵无挂。但你不一样,往小里说,你身后是解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往大里说,你身后是九门的使命。你想想,如果我那时候天天告诉你,做自己最重要、快乐最重要,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解雨臣顺着顾然的思路想了想,他无法想象,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解当家。
“我与九门理念不同,因此二月红教你更合适。而现在,你整体上的使命感已经形成了,我再来教你,你不会成为一个像我这样的独行侠,但你可能会活得更潇洒一点。”
解雨臣不得不承认,顾然说得有道理,如果没有八岁以后无比灰暗痛苦的几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和顾然谈论这件事。
解雨臣换了个问题:“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他对顾然的年龄一直有一种好奇,这人说话老气横秋的,总让他觉得跟爷爷平辈,但却长了一张及其年轻的脸。
顾然眨了眨眼:“不知道,应该比二月红大。”
“你怎么长得这么年轻?”
“解语花,听说过长生吗?”顾然笑了笑,“自古以来凡成帝王业者一直锲而不舍追求的。像我这样的人不少,不用太惊讶。”
没过几个月,二月红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