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有点害怕吴邪真嫌我烦了,待会把我干到说不出废话。
“不说了?”吴邪揉了揉我的头发,“嗯,还挺有危机意识。”
“……有时候生气归生气,”他低声道,“又不是不要你了。”
———吴邪视角———
我把冷钢狗腿的皮鞘扣紧,房间外传来阿莫喂牛时的碎碎念。
“……做牛呐,最重要的就系开森啦。饿不饿,我煮碗饲料给哩……”
平时我经常感觉阿莫有种过人的生存天赋,但是她笑眯眯看着我我又发现她所有的坚持和令人惊讶的适应能力好像都和我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种信赖没有感觉到不安。
昨天晚上,熄灯以后我发现阿莫无声的下床了。她以为我睡着了,拖着那条假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摸过去,去了那个当初我筹备计划的房间。
那是位于楼梯拐角的一间很小的屋子,我在里面绝望割腕冷静疯魔,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进去过。
她应该已经找了很多天了。
阿莫进去以后几乎是贴着地一寸一寸地摸,模拟我抽烟的样子,坐在我当初裹着被子坐的地方念念有词瑟瑟发抖。
实话说看着有些好笑。但是我能从她的侧写里体会到一种强烈的共情,当初解清清做一切的时候的状态应该也是这样的。
我的小丫头是一朵娇花,但从一开始她就强大到许多人闻之色变。
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一定会强制把阿莫留在安全的地方。
但是阿莫于我不仅仅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