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起来。

观察力是一点天赋加上后天锻炼的,学得快其实是因为知道吴邪是个盗墓贼以后蹭了考古系的课。

但凭这点经验就去收东西,我大概得赔死。

难道我的直觉真的错了?还是说有什么隐藏的信息我没有发现?

新月饭店的老式排楼很气派,屋瓦据说都是从不得不拆的大院子上一片一片弄下来的,一条廊子挂几个灯笼都有讲究。

我跟在张日山身后往自己住的屋子走,边走边问:“会长,我来的那天,那把刀是什么说法啊?”

张日山脚步微顿,“那刀是黑金的,世上罕见,千年削铁如泥,但不是什么人都用得了的。”

这二楼的承重柱全是上好的木头,我看了几回,觉得有些都被来来往往的你一下我一下蹭出包浆了。

一般来说那个年代的房子承重大多用墙,用柱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省了空间,想怎么砌里面的墙都可以。

“至于那把刀之前的主人,”张日山倒也没有想瞒着我,“你可以问黄严,我不擅长说故事。”

说到黄严我就头疼。

一开始我看他好像也没有真的要找我算账,觉得他可能不是坏人,就求他讲讲他老板的事情。

然后这混蛋就开始予给予求,要求我一个残疾少女付情报费用,否则就干活补助。

昨天我奋起反抗,想着就算这黑帮混子要和我干架我也认了,才抄起擀面杖就被一个脑瓜崩弹飞。

末了这人还大爷似的和我说,饿了,下点面吃吧。

我大骂你有病吧。摔门而去。

见我不说话,张日山回头,“怎么,吵架了?”

能不能别把和-混-子-肢体冲突简化成这么和气的词啊!

他看着我扁嘴,面露了然,开始叙说。